《好农庄之恋》第三章．五针松盆景的故事---（5）

北水

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 《好农庄之恋》第三章．五针松盆景的故事---（5）
     （接前）
       那时，常永健所插队的大队里（行政村）有五个小队（自然村），小香住在最后面的小队，常永健住在最前面的小队。由于隔得远，平时两人只是认识而已，并无私下的往来。
       后来大队小学校里一位女教师生孩子歇产假，小香就来校做代课老师了。办公桌就和常永健面对面，这临时的机缘使他俩熟悉了起来。
       那年小香年方二十，是家里的独生女。她家里只有三口人，这样的家庭结构在当时还是很少见的，当时谁家没有四、五个小孩呢？所以，由于负担轻，家里的经济条件比一般人家要好一些，上学上到了高中毕业，平时穿着打扮也出众一些。但最出众的还是她的相貌，一张典型的瓜子脸，皮肤白晳，身材苗条，五官精致。唯一不足的就是个子矮了一点，如果再高一点，那就能堪称为绝美佳人了。
       常永健那年22岁，是学校的民办教师。他性格内向，不爱讲话，但在需要他讲话的时候，也能做到能说会道。自从小香坐到他办公桌对面来以后，他不知怎么变得更闷了。跟别人还多少有一点语言上的交流，但跟小香却不敢说一句话。
       每逢小香与别的老师讲话的时候，他就会竖起耳朵偷听，心里充满了喜悦，但从不插嘴说话，只是埋头批改着学生们的作业本。有时偶尔地瞥一下小香，就赶快地收回自己的眼光。有时两人的视线会碰撞在一起，然后，各自就会避开对方的眼睛。此时，常永健脸上会有火辣辣的感觉，而小香的脸上则会浮起两朵红云。
       有一次，办公室里只剩下常永健和小香两人没有课，此时，常永健的勇气顿生，他大胆地、长时间地、目不转睛地看着小香的脸。而此时的小香虽然满脸红晕，却始终保持着微笑，只顾埋头批改着学生们的作业本。过了一会儿，小香也会大方地仰起脸，也看着对方，好像在说：请你尽情地看吧！
       此时阳光从窗外斜射进来，照在小香那白里透红的脸庞上，显得愈加秀美动人。常永健不禁屏住呼吸，心跳加速。此刻的他却羞涩起来，他迅速地躲开了对方的视线。想想心又不甘，又看了过去，对方仍然保持着原来的姿态看着他，像一尊东方维纳斯的雕塑。这是常永健第一次长时间并动心地看女人的脸。
       从此，常永健牢牢地记下了这天是星期几第几节课，并盼望着这天的再次到来。每到这一天这一节课，他们俩人就开始了无语的互看，看得双方的脸都火辣辣的，看得双方的体温都升高了几度。
       在那段时间里，他们虽然没有语言的交流，却有过一次肌肤的接触。那是一个雨后，参加完公社教师会议的回程路上。土马路上泥泞难行，人们就会沿着马路两边稻田的田埂上走路，田埂上满是青草，走路鞋子不脏。在走到水塘边必须上马路走的时候，大家都爬过斜坡上了马路，小香在爬坡的时候滑了一个趔趄，常永健见状赶忙跑过去，伸出手来，小香也伸出手来，常永健就把小香拉了上来。这是他第一次握女人的手，那手柔软的感觉，使他回味了好几天。
       在那段时间里，他们除了眼神的交流，也有过一次心意的表露。只不过常永健有些懵憧，不开窍，不解风情而已。那是一次加晚班的教师办公。农村的夜晚，是蚊子猖獗的时候。“啪”，的一声，常永健把拍在腿上的手掌翻过来一看，腿上的蚊子飞走了，大腿上却起了个大红包，痒得难受，蒯了多下也不减痒，只好吐了口唾液擦在痒处，又伏桌写备课笔记了。突然一阵轻微的声音在办公桌上响起，他抬眼一看，小香正伸长着手臂顺着桌面推过来一瓶风油精，常永健悄悄地伸手拿了过来，倒出一点油精在手掌上，然后擦在痒处，顿时就感到一阵清凉，痒也止住了。谁知给远桌的一个年轻男老师看见了，他大声说道：“有好东西，也带我们用用呀！”搞得他们两人一脸的窘相。
     （待续）

风舞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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北水

只缘感君一回顾，忽忽一日又见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