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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少有人知道,在大山的山腰或谷底,常分布着一片灌木,每到秋季,都会长出一种类似莲雾、却比莲雾小一些的果实,它们没有莲雾味美,却能喂饱贪食的孩童。野柿子成熟时分,孩子们先吃饱这所谓的“野莲雾”,还有野柿子可供一饱口福。那些吃不完的柿子,被十几个孩童采摘装袋,扛回家储藏。这种“野莲雾”,实际上是一种野榕果,不仅无味,水分也不充足。它们之所以能受到孩童的青睐,是因为他们听从长辈的话,觉得空腹不能吃柿子,因此先吃它作为胃的保护物。 然而来到城市后,就再也没遇见“野莲雾”的踪影。在城市某个角落的砖瓦墙附近,有一株无花果树,它的未成熟果实,像极了野生的灌木榕果子,我自作主张地称其为“放大的榕果”。在来城市之前,有位武汉大学植保系毕业的邻居,对于这些“野莲雾”,或“放大的榕果”,她也一定认得。因为她默许钟爱的小女儿与那一群孩子一同对野果大快朵颐。她曾经指导大家种植蓖麻、向日葵、雪梨与桃树。她还建议农人们,在水库稻田旁多种植女贞、白杨树及白花木槿,农人也将此建议作为防护林选材的指导准则。因为她说“种好 这几种树,其它的农作物会跟着好起来”。 然而让我有些失望的是,她的指导言论中并没有这“野莲雾”的轨迹。 在这个世界上人们的钟爱之物总是缘于初识。在我心目中,任何人工栽培的果实即使再甜美多汁,也不能取代童年时干瘪无味的野榕果。我不知其学名,却对它难以忘怀,这是何等遗憾!现今追忆往昔,于是故地重游,只是为了能再度见到那片野生的灌木榕果。令人惋惜的是,那片土地早已被开发成一片茶园,周边的野生柿子树也已被人工栽培的锥形栗树取代,形成一片碧翠却刺眼的采摘加工体验园;两三条或窄或宽的公路从不同位置指向这片土地,铁锈红的马尾松木皮作为篱笆墙;去皮的白色松木们被搁置成高大的圆锥形,晒去水分,用作木材加工。这绿红白形成鲜明的对比!试问童年的野榕果已去往何处?是被海鸥衔去了大海的南端么? 童年时我就对种植十分感兴趣,亲戚到厦门的旅行结婚照,我恰恰关注到照片背景中的高大木瓜,还误以为是无花果。前几年,我搭乘春秋航班,去鼓浪屿领略我心目中“无花果”的风采。然而这高大的“无花果”本是木瓜。把木瓜当成无花果,把真正的无花果当成了人工栽培的榕果,这个错误认知我延续了多年,也许有人知道,只是不愿意明明纠正,于是我便擅自将错误的东西说成真理,真理是局部的,然而我关于无花果的最早认知连局部的真理都算不上。 有个成语叫“爱屋及乌”,我也将对野榕果、木瓜的喜爱转移到了与它们相似的无花果身上。这些果实的身影,在我脑海中,忽而变成“野莲雾”,忽而还原为“榕果”,忽而变成“木瓜”,这些果实的记忆,最终化为了一颗又一颗让我留恋的无花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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